2009年1月9日星期五

2007-04-20的日记

今天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个笑话,那个情景还是在我脑中,记得很清楚。大概是四岁的时候,幼儿园开学的第一天,我站在门槛上,手里好像还在拿个什么东西在吃,从我门前走过一个老太太,她就问我一个扁担倒在地上是个什么字?我略加思索:扁担倒在地上,一坨泥巴。后来这个就成了大人们的一个笑话。老太太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我妈妈告诉我我和妹妹都是她接生的。在老家的那个地方,和我年纪相仿的有很多男孩子都亲切的称呼她叫老大娘。有一次我在池塘钓鱼的时候她跟我说她们以前把米下在锅里再去挖蚯蚓钓鱼,等到饭熟的时候就可以钓到够吃一顿的鱼。老大娘死的很惨,媳妇儿子都不大孝敬,自己想不开,上吊在自家大门口。老太太的老伴也是死的很惨,孤家寡人一个人生活,后人不问不管,最后死了好多天才被孙子发现在黑漆漆的屋子里,那个屋子的样子我还记得。所以我一直有点瞧不起曹子堂和曹子耀兄弟以及他们的老婆。杀人不见血,他们是应该受到唾弃,唾骂和诅咒的。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与行尸走肉何异? 在我经历人死亡这个事上,离我最近的要数老嗲的死。可是我那个时候不懂事,心里面没有真正感觉到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现在想起老嗲,还是很怀念的。我是老嗲从小一手在摇篮里摇啊摇摇大的,老人亲切和祥的面目我还记得,与世无争,知足,但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最后还是要自己跳池塘自寻短见!农村的人,一般都有两个并不矛盾的特点,一个是淳朴单纯,另一个就是愚昧。淳朴和单纯是由于自己生活的环境和人与人之间生态的结果,愚昧则是由于没有文化。 记得任翔曾经说哪个地方是值得他怀念的,他自己留下了疑问,但是没有结论。但是我有明确的结论。15岁起,我大部分的时间都不是在家里了,澧县呆过三年,湘潭5年,到了今天23岁,在我脑海里深深留下的挥不去的一个情愫,不是湘潭,不是澧县,更不是两河村,是曹家湾,宝塔三组。我生于斯,我的童年和我最懵懂,最原生态的最容易让环境感染我的就是这个地方。现在经常听到爸妈说有老人离去,每个人我都很有印象,每离去一个老人,我就感觉我和这个地方增大了距离。不是吗?现在的变化都太快,年轻人都太过于急躁。曹家湾现在的样子和我小时侯的那个样子已经是天壤之别。上次我回去看了几个老房子的废墟旧堆,原来的老房子已经一堆黄土,原来的空地现在建起来一栋栋的小楼房。其实这是也好事,时代在进步,生活水平在提高。其实我对这些变化是很不以为然的,因为我在年轻一代人的身上看不到希望,物质进步了,人的思想还是在原地走,特别是年轻人,更糟,看不到他们的责任心,看不到他们的上进心,一个个的自了汉,浮躁,肤浅。 曹家湾终究会变,这是由不得谁的,留在我心里的那个曹家湾,斯人斯物,则是永远,成为我一生中挥之不去的一个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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